隨著共享經濟的發展,澳門陸續有打著構建「社群文化」口號的共住公寓落成,吸引不少本地人入住,九十後Yanis就是其中一員。Yanis已有六年合租的經驗,電梯樓及唐樓都有住過,選擇共住公寓只是希望降低住房成本、不與別人合租及方便處理生活起居,加上遇見最初打著「愛情公寓」宣傳語的共住項目,便嘗試新的居住方式。
嘗試營造社區氛圍不果
Yanis於去年9月入住共住單位,至今已有一年多。選擇共住的原因,主要是想降低住房成本,而位於鬧市的地理位置優越,便利她每日通勤。她現時居住的共住項目有不同房型,雅房大約3,000元;擁有獨立衛浴的套房則為4,600元,她選擇了獨立衛浴的單位,簽署一年長約,每月可優惠300元租金。現時租金價位與過往租住的單位相比,低於電梯樓層,但高於唐樓單位。
搬進共住單位前,Yanis與朋友合租一般單位,但經歷室友搬遷,與新室友相處不合的情況下,透過Facebook的宣傳得知有關共住項目,實地瞭解後,決定簽約一年。住滿一年後,再續簽了一年,也有繼續長住的打算。Yanis居住的共住空間分前後兩座樓層,每層約有七個房間,共五層,約可供應70住戶入住。共用設施及空間設立在一樓,公共設施頗為齊全,包括休息區內兩個公共客廳、廚房區域及四部洗衣設施。但Yanis反映,隨著住戶增加,公共設施如雪櫃及洗衣機,分配嚴重不足,因此,她自購一個迷你雪櫃安置在房內。
Yanis是第一批入住的租客,最初住戶大多為本地年輕人,的確能夠感受到「社群生活」。「每晚各自買食物回來,有人負責煮飯、有人負責洗碗,一起飲酒打機,也有人會聊生意合作,那段時間幾warm。」共住單位的經營者也會定期舉辦活動,促進住戶交流,過去曾經舉辦過燒烤、快速約會、拳擊觀賞等活動,都是讓住戶免費自由參加。
這種融洽的氛圍未能維持很久,最初建立的「社群文化」也隨著大量外僱入住及疫情爆發而消逝。Yanis表示,能否打造社群文化,視乎住戶的共同價值觀及興趣。過去一年間,住戶的更替變化大,當時大部分本地住戶隨著租約結束而搬走,取而代之是大量外僱入住,生活習慣和文化喜好不一樣,加上人數之多導致公共資源分配不足,又有疫情爆發,Yanis因而減少前往公共客廳,大多留在房間。
「我現在都買外賣回房間自己食。」現時Yanis認為,與其說是共住社群,其實更像是成年人學生宿舍──租客各自生活,關上門就自成一方。
一房一廳難求 經屋成奢望
為方便找尋房源,她加入了澳門租房群組,留意到許多人求一房一廳的房型,但在過往找房子的經驗中,一房一廳是最難求的房型。「除非有發展商,願意大手筆把唐樓打掉重來,改成一房一廳。不然,還是很難求到一戶。」談及澳門居住環境,她認為比上不足,比下有餘。「相比香港,租金貴地方小,澳門自然優越許多;但對比台灣,地方空間大、居住房型選擇多,澳門條件自然及不上。」
房價飆升,擁有住房對年輕人來說,彷彿是白日夢,Yanis與許多年輕人一樣申請經屋,但不奢求會在數年間輪候得到。她苦笑道:「經屋遞到表,我就當贏了。除非政府短期內有推出青年住屋政策,不然都不抱有任何希望,不會有甚麼大變化。」她留意到香港有社會機構辦理青年宿舍,設有年齡限制,當符合相應條件,就能入住,成為年輕人踏上住房階梯的一個捷徑。「祐漢做了那麼久的社區重建,如果能夠利用那片土地,政府應牽頭去做,制定條件供年輕人申請入住。讓青年人在有能力置業前,有一個過渡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