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月,香港有線電視採訪了香港數名動物傳心師,訪問中記者以一隻假龜同時去問數位傳心師,結果,各說各話。訪問中,傳心師還指動物傳心術具有科學性,是量子力學發生作用,同時,記者亦找來相關專家,指透過量子力學去通靈並不可信。這個採訪,以類似揭破怪力亂神的方式,間接指出動物傳心術的不真確性。果不其然,報導播出後,引來鋪天蓋地的罵聲,不少人質疑動物傳心術根本就是神棍行為,欺騙動物主人的感情。這裡,我並非要說明動物傳心術是否真有其事,或只是江湖術士,只想談談個人經驗。
數年前,某一個晚上,我帶著向來非常驚青的馬士提夫犬Gigi散步,雖然她有40公斤,卻特別害怕小型狗。這晚,正當我們走至河堤之際,前面突然有兩隻分別約10公斤的史立莎犬撲向Gigi,Gigi在極度驚恐的情況下,以時速200米向前奔,我回神過來,連影子也看不見了。情急之下,我打了給一位懂傳心術的朋友,她即時上我臉書找到Gigi的照片,跟她「傳心」。過了十多分鐘,這位朋友打給我,「Gigi在一個停車場裡,躲在車後,很害怕。」於是,我跟朋友分頭去找,我沿著Gigi的失蹤路線,友人則去附近的停車場。大半夜過去了,仍不見影。
翌日,友人介紹了另一位傳心師幫忙找Gigi。我還記得,那個下午,我們約在友人家中,拿著地圖,這位傳心師看一看Gigi的照片,再看看地圖,指著東北方位說「牠應該去了這個方向。」於是,接下來數天,我們就朝著這個東北方位去找,貼海報發傳單,重酬,希望有緣人見到Gigi聯絡我們。那兩周內,確是有人打電話來,通報在這個東北方位處見到貌似Gigi的狗,但每次掛上電話跑到現場,毛也不見一條。那時我想,牠大概又跑到哪裡去了。直到Gigi失蹤後三周,一個陌生電話打來,說在另一個山頭的村落見到牠,我們跑去,那是一個晚上,我用長鏡,從叢林裡攝了幾張,回來再研究身型耳朵嘴巴各種特徵,是了,確定是牠。不久,我們便帶牠回家了。
以上兩次,是個人親身有關動物傳心術的經驗,傳心師亦沒有收取任何費用。說它存在嗎?無法證實。說它不存在嗎?也難以確認。我的看法是,動物傳心術,依然是充滿神秘主義的溝通方式, 牠與一般宗教的模式很接近,信者恆信。目前,難有足夠的科學數據支撐這種溝通方式,因此,強調其科學性,難免被斥為神棍學說。但有人以「怪力亂神」來形容動物傳心術,我也不同意。起碼,目前港澳社會的動物傳心師並沒有收取巨額謀得暴利,亦未見因傳心術引起重大的消費者投訴糾紛或詐騙案。因此,將之認定為神棍,並不合理。
在整個爭議中,最讓人失望的是,有人藉著否定動物傳心術去否定動物的感知及表達能力。須知道,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問題。即使動物傳心術最後被證實是騙術技倆,但那只是說明人類無法與動物溝通,但不能說明動物本身沒有感知及表達能力。更何況,與動物相處過的人,大概都可以跟你說出一些簡單的動物表達方式,這與什麼超能力無關,那是常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