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心的開心果

某年春節,我在吃賀年糖果的時候吃到了一粒長有笑臉的開心果。
「為甚麼這粒開心果有眼睛和嘴巴,而且還是一個笑臉?」我覺得驚訝,只見小兒子嘴角微微上揚。「一定是你的大作吧!」我笑他。
「開心果不可以自己開心嗎?開心果本來就是開心的!」小兒子沒有承認。
小兒子是一個安靜得有點孤獨的孩子,話語不多,少有交朋結友,幼稚園老師曾經以為他是自閉症的,但其實他在家能言善道,而且古靈精怪,經常
會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古怪事。小學的時候,他寫了一首新詩叫〈我是怪獸!〉,他說自己想躲在暗角準備嚇人,可惜大家都沒有反應,那顆不安份的心,就像那顆開心的開心果,默默地躺在開心果群中,期望被發現,卻又不介意默默無聞。因為獨立少言,相對於哥哥,我花的心力較少。會不會顯得偏心呢?我問,孩子笑而不語,笑容就好像被發現開心的開心果當天——不置可否的樣子。
走進青春期,開心果臉上少了笑容,多了憂愁,會不會遇到困惑呢?我會問,而他總之不置可否地答:「還ok吧!」
OK就好!人生總有不順,有趣的靈魂未必能被發現,願他永遠記住:開心果自己也可以開心,因為開心果本來就是開心的。

回望
羊豬老師

作家,母親的女兒,兒子的母親和學生的老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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